第17章 全甜去糖
裴子确自然也不弄苍蝇了,也坐了回去。
往后一躺,就开始闭目养神。
本来纪如月还觉得自己肯定睡不着,但是不知怎么就真的有点困了。
接着就睡着了。
最后,他们里面是被一阵雷雨声给吵醒的。
雨来的很急,几乎是很快就结束了,但是那雷声去贯了耳,让两个人都惊醒了。
纪如月下意识看向了裴子确,见他站在头发有些湿,便知道他起来挪动了藤椅。
这场雨猝不及防的,但是也没有让天气多么的凉快。
不过,他们两个却是实实在在的醒了。
不知什么缘故,裴子确觉得自己好像从没睡过这么沉。
就连纪如月也觉得自己从没睡的这么久。
眼看着,太阳都开始往下落了。
两个人,都有点不知该说些什么。
纪如月拿起来话本子继续翻看,不想深究那些东西。
只有裴子确想了一阵子,然后起身到附近松了松筋骨。
他习惯了用剑,但是今日没带,就拽了一根竹条比划了比划。
纪如月被竹条划破空气的声音吸引,看过去就是一个俊俏少年郎在舞剑。
那根竹条丝毫不会损那少年的半分英武,反而更添加了一丝灵气。
不知怎得,纪如月觉得自己很想写两幅字。
就想是这蹁跹少年一般,在纸上肆意挥舞。
裴子确,他总是能勾搭起来纪如月更多的想法。
但是她知道不能,于是垂下头,继续看话本子。
感觉到身上松快一些,裴子确便随手扔了竹条,回到了棚里面。
不过现在也不需遮凉了。
纪如月也放下话本子运动运动,眼看着日晷一点点靠近放烟火的时刻。
就连她也是激动的。
能那么近距离的观看烟火,就算是面上淡淡的,心里总归没有那么平静的。
两个人就那么于山林之间站着,坡有些出仕之人的洒脱。
等太阳再落了些,终于有些凉快之意了。
裴子确转头说:“也不知道那些假惺惺的人,进行的怎么了。”
假惺惺的人,就是只那些皇室贵族。
纪如月却没回答,只看了一眼皇陵的方向,便不再多看。
只迎着风吹干了自己额前被汗给黏住的碎发。
碎发拨弄着额前的皮肤痒痒的,此刻的她,只享受着这一刻的放松和自由。
这就是曾经阿娘跟她说的生活吧。
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做自己喜欢的自己。
一切都能让自己把握。
纪如月觉得这样子真好,但是自己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裴子确,我很羡慕你。
烟火绚烂
太阳慢慢落下,夜幕也要降临了。
裴子确看了看天色,说道:“今日若是有个纸鸢就好了。”
听到他说纸鸢,纪如月想了想,好像自己从没亲手放过纸鸢。
只看过姐姐玩。
若是以后有机会放一放,自然是很好的。
但是她不太敢奢求很多。
现在,她只希望能脚踏实地的,做好一个皇陵内的宫女。
她不算是真的看淡了悲欢离合,只是她明白,她无能为力罢了。
没办法,何必还要上心呢。
奇怪,裴子确总是能莫名的戳中了她的点。
但是不仅是纪如月,裴子确也压根没有放过纸鸢。
从他出生到十岁,自己就是一个傀儡,是那个女人固宠的工具。
琴棋诗画,骑射弓箭,若是不能卓尔不群,便是没完没了的苦肉计。
他很多次,不是装病,是真的累病了。
不足十岁,他也只是一个孩童而已。
所以在他假死以后,裴子确都觉得这是解脱。
自己的血肉便是还给了那个女人了,自己跟他没甚关系了。
所以,尽管现在身不由己,但是在尽可能多的时候,他想要做自己。
终于,天黑的透透的了。
差不多到了时间,纪如月先点燃了一支烟火,算是提醒烟即将开始。
那火折子点燃信子,就飞速的窜入了天空,然后在空中炸了开来。
瞬间还有些黑暗的天空,一晃如同白昼。
纪如月抬头看着烟花,修长的脖颈往上仰着,更像是这黑夜里面的一抹白。
裴子确看了一眼,继而看向天空。
他眸子里面一闪,但是脑海里面却出现他十岁生辰的烟花。
就跟这一次一样的绚烂,但是只看了一半,药物便发作,他疼的厉害。
其实,烟花于他而言,更多的是噩梦。
但是,因为纪如月的缘故,他竟然也看出来些欢